问过杂役,得知吕平川还没回来。
杂役为二人送来了粥饭点心,二人简单吃了些,自房中喝茶醒酒,等吕平川回来。
一直到二更时分,吕平川才回来,进门之后坐到桌旁,与二人闲聊说话。
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三人一起长大,都熟悉彼此脾性,南风敏锐的察觉到吕平川心事重重,猜测二人的官司吕平川处理起来可能有难度,便主动提出和胖子先回大理寺,容吕平川自外面运作回环。
吕平川摆了摆手,只让二人住在府中,不用回那大理寺牢狱。
喝过几杯茶,吕平川起身离去,二人脱鞋就寝。
“大哥好像有心事。”胖子也察觉到了吕平川心中有事。
“咱们是钦犯,大哥处理起来难度很大。”南风说道,吕平川一直想在这些弟妹面前维护自己的大哥形象,好面子不能说不对,但似先前在大理寺门口,吕平川对御林军的态度就有些过了,实则他完全可以将此事做的更加隐晦。
“都怪你,没事儿抓什么妖啊?”胖子埋怨。
南风没有接话,胖子说的也是实情,老老实实在盂县待着就没这事儿了,细想下来此事坏就坏在太过急切,他动那破庙有一半是想为大眼睛做点什么,还有一半是为了誊抄铜钟上的文字,然后将铜钟拿去跟王叔换取补气丹药。
吕平川急着给父亲翻案,急着施展抱负。他也急着修行练气,为天元子翻案,回报师恩。路数不同,性质其实是一样的。
次日清晨,二人早早起身,洗刷过后换上了吕平川为二人准备的衣裳,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,换上了干净衣裳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。
二人是精神了,但吕平川明显落了精神,虽然努力硬撑,却掩饰不住其眉宇之间的浓重忧虑。
南风和胖子察觉到了吕平川的忧虑,便再度提出要回大理寺,吕平川皱眉瞪眼,“回那里作甚?不做囚犯难受不成?”
见吕平川话语严厉,二人便不敢再提此事,吃过早饭,三兄弟再度饮茶说话,这次吕平川开始询问二人先前的经历,胖子将遇到南风之前的那些说与吕平川知道,南风自己的事情以及二人凑在一起之后的那些事情就由南风讲说。
这个尺度不好拿捏,因为有些事情连胖子都不晓得,斟酌过后,南风决定隐去天元子和龟甲天书一事,别的事情说的都是实情。
言谈之中,吕平川询问二人有无中意女子,胖子答曰没有,南风也回答没有。
胖子撇嘴纠正,只说南风多遇桃花,所知种种详说无遗。
胖子多有添枝加叶,说的也不是实话,南风也懒得纠正,随他去说。
吕平川听罢,便不再过问其他,但眉宇之间的忧虑却越发浓重。
午后,吕平川去了大理寺,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,精神萎靡,魂不守舍。
按理说兄弟住在府上,晚饭应该一起吃,但吕平川并没有与二人同吃,回来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,不许任何人打扰。
见吕平川如此忧虑,二人更加内疚,有心自回大理寺,又担心坏了吕平川的安排,也不知道吕平川将此事推进到了哪种程度。
怀揣忐忑,二人早早熄灯,三更时分,门外传来了敲门声,吕平川喊二人起来宵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