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实待着,哪儿也不准去。”南风冷声说道。
店主不敢轻举妄动,只得陪着笑脸与南风说话,随他说什么,南风皆不应声。
不多时,远处传来了脚步声,听那脚步声,来者甚众,当有十几个。
片刻过后,来人到得客栈门前,伙计在前,后面跟着一群差人。
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,看那模样当是此间乡正,怒气冲冲,进门就喊,“就是你在此寻衅?”
“是我。”南风点了点头。
“绑了。”乡正下令。
“且慢。”南风抬手,“你是此间乡正?”
“是又怎地?”乡正蛮横。
“你现在带人离开,我不会为难你们。”南风数道。
“死到临头还充好汉,”乡正冲众人挥手,“还等什么。”
早在进门之初,南风便看到了那根顶门棍,身形闪动,操了顶门棍在手,不伤要害,只是敲腿。
深蓝大洞对战寻常乡勇,哪有什么悬念,片刻过后十几人全部倒地抱腿,凄惨嚎叫。
那伙计见势不妙,转身想跑,南风追上前去,接连两棍,将其双腿尽皆砸断。
那乡正南风不曾动他,那店主原本想跑,见南风移动快速,便不敢跑,而是跪下求饶,“英雄饶命,英雄饶命。”
“别害怕,我本来也没想杀你。”南风言罢,歪头看向乡正,“你是此间官长,我便将此事经过说与你知道,你来评评理。”
此时周围惨叫连连,南风不得顺利讲说,只能高喝制止,“闭嘴,谁再喊痛,另外那条腿也给你们敲断。”
众人怕他,便不敢喊,疼痛难忍,亦只能强行忍着。
南风清了清嗓子,将当年之事详细的说与乡正知道,言罢,问道,“依你之见,我该不该回来寻仇?”
“该,他们有错在前,怪不得你,”乡正急切接话,“我即刻让他们赔你银两,双倍赔付,可恶的杀才,真无良心。”
“我不要金银,留给他们接骨治伤吧,”南风转头看向跪倒在地的店主,“准备好了吗?”
那店主早就吓破了胆,闻言磕头连连,哀声求饶。
“英雄,他已经知错了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放他一马吧。”乡正惊怯求情。
“当年我来买吃的,他们昧了我的钱财,也没与我吃食,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?”南风抬手南指,“我在那山上的义庄里栖身,没有吃的,只能以老鼠果腹。”
乡正接话道,“英雄,英雄,他们愚蠢无知,你万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,您是行走江湖的人,识大体,有见识,想此间淮阴侯韩信,当年曾受胯下之辱,但得势之后不但不曾为难那人,还封官与他做,先贤尚且……”
南风摆手打断了乡正的话,“他那是做给世人看的,我既不求万民敬仰,又不惧千夫指点,为何要学他惺惺作态?我就要和他一般见识!”
言罢,南风迈步向那店主走去,那店主见他拿了棍棒来到,惊叫挣扎,南风也不管他,上去两棍,断了他的双腿。
“好了,都出去,我要烧了这客栈。”南风自柜上拿了酒坛闻嗅,此时酒水驳杂,能够助燃的酒水并不多。
到得此时,众人已经知道他说到做到,哪怕行动不便,爬也得爬出去。
待得众人出去,南风将几坛烧酒扔碎,以灯火引燃。
此时街道上已经聚集了大量乡人,本来还在搀扶那些乡勇,见南风自客栈出来,急忙四散避开。
“以后多做点好事,坏事做多了,早晚会有报应的。”南风笑道。
“恃强凌弱,算什么好汉。”人群中有人嘀咕。
“他娘的,谁规定弱者作恶就该得到宽恕?”南风手指人群那说话之人,“你给我跪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