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心存侥幸,佯装无辜,并不跪倒。

“带帽子那个,”南风伸手再指,“我这人可不大度,谁惹到我我都不会放过他,你也惹到我了,跪不跪,不跪把你的腿也给你敲折。”

众目睽睽,那人哪里想跪,但跪下总比被打断双腿要好,只能跪了。

“不怕聪明人,不怕蠢人,最怕你这种自作聪明的,你很有见识吗?”南风看向那人。

那人深埋其首,哪里敢接话。

南风这才满意,转身向南,缓步离去。

众人哪敢拦他,直待他去的远了,方敢上前搀扶那些被他打伤之人。

到得街头,南风纵身向南掠去,到得镇外,寻到木屋,敲门。

“谁呀?”里面传来了老年男子说话的声音,与当年他雪夜至此敲门求助却让他滚的不是同一人。

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,既然不是当年那人,南风便不与他为难。此时八爷正在上空盘旋,见得南风手势,立刻下来接他,待那老者开门,已不见人影。

八爷飞的平稳,南风躺在八爷背上,心情畅快,好不爽利,正所谓人活一口气,树活一张皮,人活着不是为了忍气吞声的,有仇必报,有恩必偿,宽恕伤害过自己的人并不是有气度,也不是有胸襟,而是恩怨不明,混乱纠结。管他是谁,强的不能怕,弱的也不用怜,只要伤害过自己就得报复,一个也不能漏下。

所谓重情重义并不是轻易宽恕他人,而是恩怨分明,一个能够轻易忘记仇恨的人,也必定能够轻易忘记别人对自己的恩情。人得活的简单明了,哪有那么多无谓的顾忌和纠结。

有飞禽为坐骑就是便利,不过四更南风便开始回返,由于负载了重物,回程就慢了一些,待得回到客栈已是卯时,那两枚水雷南风也不曾带回客栈,而是埋在了附近山里,此物危险,可不能随身携带,若是需要,再回来取走。

由于过了约定的时辰,胖子和诸葛婵娟有些担心,问起,南风便将先前之事告知二人。

“可惜那时候我不认得你。”诸葛婵娟拍了拍南风肩膀,此事不值一提,她心疼的是南风,事发之时南风不过十二岁。

“你应该叫上我。”胖子倒是义愤填膺。

“杀鸡焉用宰牛刀。”南风笑道。

胖子一听很是受用,“说的也是,我若出手,他们都不得活了。”

“好了,收拾东西,准备进山……”

“好,我去结账。”胖子背了包袱,拎锤下楼。

诸葛婵娟随口问道,“你在太平乡耽搁了多久?”

“不过半个时辰,怎么了?”南风反问。

“没什么,随口一问,”诸葛婵娟摇了摇头,“那两枚水雷呢?”

“带回来了,不过那东西太过危险,我将其埋在了山里。”南风伸手东指。

诸葛婵娟点了点头,没有再问。

“你不会以为我回兽人谷了吧?”南风隐约猜到诸葛婵娟为何会问这些,藏匿水雷的地方离兽人谷虽然远,但有八爷载着,想飞过去也用不了多久。

“那蛮子身材不错,真没惦记?”诸葛婵娟笑问。

“你都想哪儿去了。”南风无奈叹气,转身出门。

“小样儿。”诸葛婵娟在后面掐他。

南风回臂拨挡,“别闹了,快走吧。”

待得二人下楼,胖子已经结了账,三人自前门出来,往东行走。

这里是个镇子,往东还有几个村子,再往东就进山了,没人了也就没路了。

山中多有荆棘,步行缓慢艰难,三人使上了身法。

南风和诸葛婵娟自树梢借力飞掠很是顺畅,但胖子不行,他习惯用跑的,不习惯飞跃,落脚没有准头,十次有九次踩偏,叫嚷着摔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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