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,再次看到失控的巨蟒,她的态度变得稍微好了一点,不再横眉冷对。

不过,每晚都被巨蟒闯进门的感觉也不是很妙。

蛟失控的频率未免太过频繁了。

又一次精神安抚结束,年荼忍不住开口询问,“你为什么每天都在失控?”

难道是和之前的元沧一样,心理有些问题?

“你在关心我吗?”,蛟温柔地捻起她的一缕长发,在指尖绕了绕。

他紧贴着年荼坐下,把她搂在怀里,在她软乎乎的胳膊上揉来揉去。

家里的雄性们都很矜持守礼,向来都只是年荼揉搓他们的兽形,她从来没有被反过来揉搓过。

被蛟这样放肆地动手动脚,她忍不住给了他一记肘击。

毫不意外,疼的人不是蛟,而是年荼。

蛟无奈地给她按揉手肘,“不是教过你了吗,打我要直接打脸。”

说着,他捉着年荼的手,放在自己的脸上,“要打吗?”

等了一会儿,见年荼没有甩他耳光的意思,他低头在年荼的手上亲了一下。

“……”

年荼觉得他病得不轻。

“经常失控,是因为我注射了太多延缓失控的药剂”,蛟认真起来,回答她的问题。

“药剂使用次数越多,效果越弱,一旦停药,之前压制下去的失控值会加速暴涨回来。”

年荼不由愣住。

“没有什么解决办法?”

“不知道,或许没有吧”,蛟挑了挑眉,“说不定,你给我彻底地精神安抚一次,我就好了……”

见年荼被调戏得恼怒,他赶紧住口,哈哈大笑起来,“开玩笑而已。”

年荼拳头硬了。

她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,但在蛟这里,情绪总是很容易爆炸。

深吸一口气,她勉强忍着没动手打人,询问:“谢寂离的父亲,用的也是这种药剂?”

听她又提起黑曼巴,蛟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,比挨打还难受,“对。”

“这种药剂很贵”,他幽幽道,“我对黑曼巴可不算差。”

就连遭遇背叛之后,他都没有给黑曼巴的父亲断药,更没有迁怒于对方。

年荼眨了眨眼。

她没有说话,但神色缓和了许多。

见她态度变好,蛟立刻打蛇随棍上,牵起她的手,探入自己的衣服里,“你摸,伤疤已经不见了。”

蛟的皮肤温度略低,肌肉结实而柔韧,新生的皮肤没有伤疤,摸起来手感非常优秀。

年荼一时晃神,被他拉着手摸过了腹肌、胸肌……

渐渐回神,她的脸蛋涨红起来。

偏偏蛟还要在她耳边低声询问,“怎么样,喜欢吗?”

那声音温柔极了,属于雄性的气息近距离呼在耳侧,令年荼腰窝发痒。

她指尖蜷缩,用力挣脱蛟的手,“不喜欢!”

掌心柔软的触感消失,蛟也不生气,盯着年荼嫣红的耳垂,闷声笑了起来。

只要能稍微勾引到年荼,哪怕只有一点点,昨日的痛楚仿佛都不算什么。

年荼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,提出要求,“我想见谢寂离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蛟啧了一声,驳回她的要求。

这个胆大的小雌性,还真是稍一纵容就往他的头顶上骑,专挑他不爱听的话说。

年荼撇了撇嘴,不再和他交流,以沉默来表示反抗。

任凭蛟在她脸蛋上捏来捏去,她也不理会,被惹得烦了,就挥开那双作乱的手。

蛟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吃过这么多瘪,偏偏还不敢报复回去。

两次试图报复年荼、挑拨她和黑曼巴的关系,都以失败告终,反而给他留下了惨重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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