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政完全意识不到她在说什么,理智早就轰然坍塌,欲望如洪水一般滔滔不绝。
他只觉得面前的人香香软软的很好亲,想要更多,更多。
然而他完全不得其法,茫然地啃噬般地亲吻,缠着她的身体越箍越紧。
时音被他的力道勒得难受极了,这人的力气怎么能这么大啊。
她不禁泛起泪光,丝丝缕缕的恐惧袭上心头。
她真的有些怕了,怕被裴政勒死,也怕自己忍不住把人睡了被他噶了。
但很快,她收起了这些复杂的人类的情感,定然是因为中了药的缘故,她才会失去一惯的理智,
“裴政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时音微微退身,盯着裴政那双迷迷蒙蒙的眼睛询问道。
裴政不满地蹙着眉头,只看见眼前的人盈润的嘴唇一张一合,却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。
时音见他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,放下了心来。
接着,她用力撑起身子留出一点缝隙,按上裴政的皮带扣。
啪嗒一声,皮带松开了。
“对不住了,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,你清醒之后不会怪我的吧?”
回答她的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凌乱的水花的声音。
……
裴政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。
他眯了眯眼,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。
意识渐渐回笼,他记得自己是去宁家参加了晚宴,然后……
然后和小侄女说了几句话,对了,她有些酒精过敏,他是去给她拿药来着。
之后发生了什么?
裴政揉了揉太阳穴,看来他的酒量也不太行了,居然一杯酒就断片了。
环顾四周,这应该是宁家的客房,估计是喝醉了就被安排在这歇下了。
裴政掀开被子下床,身上蓦地一凉。
他怔愣地盯着未着寸缕的身体,下一刻猛地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。
谁TM把他衣服脱了?!
裴政想起了什么,又掀开被子一角看了一眼。
他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寒意,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涌上心头。
裹着被子,裴政光着脚下了床,地上还留有水迹,一路走到浴室,凌乱的衣服扔了一地。
裴政捡起地上的衣服,只有他的没有别人的。
他微微松了口气,应该是自己喝断片了稀里糊涂做了糗事。
然而他悬着的心还未落地,角落里一颗宝石晃了一下他的眼睛。
裴政心下一紧,蹙着眉头蹲下身来,伸出手捏起那颗蓝色的宝石攥在手心。
此刻,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,昨夜这房间确实还有别人,甚至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。
裴政阴沉着脸,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,他攥紧了拳头,指关节凸出明显的白色,青筋暴起。
无论这人是谁,敢戏弄到他的头上,他一定要让这人付出代价!
……
时音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。
好一阵毁尸灭迹之后,又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宴会结束,佣人收拾完东西,她才拖着惫累的身体回了房间。
不过现在小命保住了,男主应该也不会弄死她了,累点也是值得的。
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宁嗣音的心愿了。
时音睡醒觉下楼的时候别墅里只有孟绮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不,现在入了宁家的族谱,应该叫宁绮南了。
听到动静,宁绮南扭过头来,看见是时音,眼眸唰地亮了。
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?”时音走下楼梯,随口一问。
“爸爸去公司了,妈妈说她和朋友约了美甲,吃完饭就出去了。”宁绮南腾地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到时音跟前。
“姐,你终于醒了,吃早餐的时候我去叫你,你没回应我就猜你还在睡觉,饿不饿?我在厨房给你留的饭还热着,要不要……”
时音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太阳穴,听到她的话脚步一转走到厨房。
小丫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还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后面。
这热情实在有些招架不住。
时音看见锅里的馄饨,眸子亮了亮。宁国豪和文萦怀一贯喜欢西式早点,没想到今天还能吃口热乎的馄饨。
“姐,我给你端,你别烫着手。”宁绮南制止了时音。
她一双手嫩白如葱,手控党宁绮南表示这只能拿来收藏,做不得粗活。
说着,宁绮南搓了搓手,麻溜地将那碗馄饨从锅里端起又放到桌上。
她飞快将手指放到耳垂降温,一脸期待地看着时音。
“谢谢绮南。”时音不由失笑,拿起汤匙用餐。
“好吃吗?”宁绮南眨巴着眼睛。
时音总算知道她为什么用期待的眼神看她,“好吃。你做的?”
宁绮南嘿嘿一笑,“阿姨们做的是三明治那些,我不太喜欢,就自己做了点馄饨。”
“以前在家里,我忙着去上早自习,妈妈就提前包好了馄饨,爸爸早上放进锅里煮一煮就能吃了,特别方便。”宁绮南不禁想到从前,眼里满是怀念。
时音知道宁绮南说的爸爸妈妈是孟正业和林秋白。
她静静听着,从她描述的话语中能够感受到曾经宁绮南所在的那个家有多么温馨。
“虽然我没有爸妈手艺好,但是也算是得了他们的真传,这样姐姐吃我做的馄饨的时候,四舍五入就是在吃爸妈做的馄饨。”
时音不由一愣,原来她是想让她感受到家的味道。
时音伸手摸了摸搁在桌子上的脑袋,“谢谢绮南。”
宁绮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,咧着嘴傻笑。
“对了姐,你要是早点起来就能见到小叔叔了。”宁绮南忽地想起来。
她吃完饭一直坐在沙发看电视,就是等着给时音通风报信呢。
时音咬着馄饨的动作忽然一顿,然后一脸诧异地看向宁绮南,“他昨晚没回去吗?”
宁绮南摇头,“听阿姨们说应该是昨晚喝多了,就在客房睡下了。”
“噢,这样啊。”时音点了点头,端起碗来喝了口汤。
“不过今早他拿了一颗蓝色宝石问我有没有见过,我说没见过,问他具体在哪儿捡到的他也不说。”
“咳咳。”时音呛出了声。
“姐,你慢点喝。”宁绮南连忙递了杯水给她。
“宝石是什么样的?”时音喝了口水,貌似随口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