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杜若昭只能和几个师姐约着出门玩。
还不如去济生堂读书呢,闲时还能看看花想容的姐姐们调脂抹粉,好不自在。
林婉婉看出徒弟是真心,只能感慨,孩子的娱乐手段太单一,才会这么盼望上学。
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,原来是不好玩呀!
李君璞听见动静过来,主动请缨道:“我来试试。”
段晓棠:“悠着点啊!”
段晓棠不怕李君璞不懂操作,他为人聪明,看也看会了。怕的是他想测试极限。
说把整个东院炸上天是夸张,但万一把爆米花机烤炸了,碎片崩裂,也够喝一壶的。
李君璞:“放心,我有数。”家小都在此处,怎么可能胡来。
李君璞:“马如何?”
段晓棠:“怕受惊,我都提前把它们的耳朵塞起来。”
李君璞:“军马无虞,调教时会不断用铜锣在旁敲击,让它们熟悉,免得以后因为响动受惊。”但爆米花的动静到底还是有些大,不知能不能受得了。
而且东院的马厩里不止军马,还有祝明月等人平日出行的马匹。
杜乔家只有鸡受惊不下蛋,没提马的事,不知是离得太远,还是表现不明显。
段晓棠知道李君璞这段时间都在为外任做准备,问道:“盘炕学的如何?”
李君璞:“还行。”通晓所有环节,指导旁人没有问题。
段晓棠:“那就好,”瞥见李家的米不多,只有一小口袋。“要不多爆一点?”
李君璞:“要那么多作甚?”零食,家里只有李弘业王宝琼喜欢吃,李弘安暂且看不出来。
段晓棠:“带路上做干粮呀!”
爆米花是占地方,但李君璞又不是单枪匹马出行,有的是放行李的地方。
凡事预则立,不预则废。真走到荒郊野外,只能有什么吃什么。
段晓棠:“弘业,快回家再拖两袋米来。”
李弘业听在耳朵里,见李君璞没有反对,答应道:“好。”
刚出东院门,遇上杜乔过来,口中唤道:“杜先生!”
他本就矮一辈,杜乔又教过他。称呼先生,倒也过得去。
杜乔:“弘业,去哪?”
李弘业:“回家。”
柳三郎:“杜大哥,你快来看!”是来听才是。
杜乔也没想到操作员换成了李君璞,而且他还不似段晓棠一身戎装,算什么,身高人胆大?
新手操作,自然是平添顾虑。
李君璞:“行了么?”
没有气压计,段晓棠也只能靠经验判断,“差不多了。”
李君璞将爆米花机从火上提起来,林婉婉连忙拉着两个小听热闹的,往后退,退的比上回远多了。
无关信任,就是本着基本的逻辑来,李君璞毕竟第一次嘛!
“砰——”
段晓棠看看麻袋里的成品,“合格。”
李君璞的手掌微微有些发麻,耳朵也有点嗡嗡的,毕竟他离得最近。
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李君璞:“继续!”
次日济生堂再度迎来“阔别已久”的小劳工们,林婉婉将一篮子爆米花放在桌上,“吃吧!”
指着朱淑顺和丘寻桃道:“你俩待会去药柜守着。”
马上开春,赵大夫爷孙俩回四野庄看药苗去了。
至于三个小的,“南星今天跟着我打下手,静徽和若昭上午练习缝合。”
只能上午练,练完还能赶上午饭。
众徒弟齐齐应道:“是。”
至于林婉婉,当然是检查作业啦!
徒弟们认真做了,她当然要认真检查,否则岂不成了形式主义。
但今天注定林婉婉不能安心批改作业,过了十五,默认某些属于正月的禁忌不需要再遵守,比如看病。